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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很惨,打广告行为出师不利辽

我其实一直在思考,自己究竟应该写点什么给别人作临别礼物。最后那份真的很不行,一张明信片,写了什么真的忘了。绝不会被留着,不知道尘归尘去哪里辽。是我很对不起它,不过话说回来,我很对不起的不止它。我还对不起很多张在半路没得的纸,究其原因,只是因为我懒得多走几步而把它们都送去了人民大学邮局罢了。


有时候就真的很冤,就像这件事,哎呀,我就会想:这和最后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关系呢?结论自然是,没有,——没有吧。毕竟没有人能断言什么和什么有关系,什么又和什么没有关系。如果要我说,我认为世界上的每一件事都彼此关联,比如我今天吃了一块饼干和一百年后的明天有人跌了一跤是有关系的,可能是我吃掉的这块饼干的包装纸埋到了地底下而使得地面被垫斜了一点,这某个倒霉蛋正好没有稳住脚跟。好吧,是非常牵强。可我认为它有关系,它在我这里就是有关系了;正如如果你认为我今天哭哭啼啼和明年的今天要不要哭哭啼啼毫无关系,如果你非要因为人是一堆亟待加工的玻璃碎渣,——无论现在以什么姿态躺在传送带上五分钟之后都是同样形状一个模子出来的工艺制品的那种,那么我也没有办法。我认为你说的某种意义上正确,并且你会这么说和我不会这么想也是——有关系的。


我觉得好烦,这个事实为什么会出现在今天晚上,也很千缘万由。一则我今晚做作业做的很不快乐,虽然没有做不完的可能性,可是实在很凑合,我对自己感到了失望。我对自己感到失望,可我实际上并不希望自己对自己感到失望——我就会做什么呢,我就会希望有人能告诉我:你不要失望,你挺好的。我试图从同学那里通过询问作业来完成这一点,很不幸的是,她没有能给我这个信息。我在万般的惨中,又想到我该想到的人了,每当这种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贱呐,8012年6月28号了,我还在想这个人。再想深一点,我想到的不是自己很惨,——事实上我已经碍于某些东西而完全不敢发言了,我想到的是她真的好惨啊。我废物一般的感情倾泻,如果放在真正的人渣心里,或许还能激起一些感动或者说,欣欣窃喜——如果他误会作他本人的个人魅力使得我一发不可收拾的话——这也算某种意义上,废物利用。可是面对她就不行,就很废物,就是完全的废物,就除了讨人厌恶以外,没了。


我有时真的很厌烦做无用功。比如说,高一时候上学,我走到楼下的时候如果发现自己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物遗落了(有时候是珍贵且急需的七度空间),我也会非常不喜欢去取。很累赘,而且,想到要把路重新走一次,啊真的好烦——太烦了。有时候走到路口的时候,我会被红绿灯困住,掏出手机和某某某发一条消息。还没醒的某某某。某某某一般来说八点出头会回复我,那时候如果我不在第一排老师眼皮子底下,就从课桌里面把手机抽出来,回复一下。


我很羡慕。高一的时候,我把除了我自己的课表记得很清,如果周五下午和晚上我没有收到回复,会很急。会很怕,但那个时候我还——是吧,我还相当收敛——我不嚷嚷。


也许就因为这样而十分讨喜。


那时候也嚷嚷,不过很规律。三个月一次的抒情有益于彼此的身心,三天一次就不行了。这让我很吸取教训。暑假刚开始的时候,我沉迷于看abcd小片,每当感受到一丝情不自禁,总是及时收手,以免后患。我搜索B乎,总有美丽姐姐说:我从十二岁就每天blabla,很爽,没有任何问题!我认为这很扯淡。没有节制造成的结果只有可能是扯淡,——也可能因为,我没节制错了地方,不用节制的时候,反倒——引用一个词——很“天主教会学校的女学生”。


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呢?我又想起了一句话,荣格在他的自传序中说:我不把自己的思想当作一个研究课题。我感觉我个人真是大大违拗了这句话,因为我整天把自己翻个底朝天,就为了思考“我为什么还没死掉”或者“是什么使得我现在想吃肉酱意大利面”这种狗屁问题。但我现在还是要装逼,我要说: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法研究,所以我不想。好吧。


我想我曾经和将来做的最勤恳的一件事情应该是做一个单方向stk狂魔,虽然在我确认它单箭头了之后,真的非常不爽,但是抛开这些来看,我觉得还可以。我不想试探任何事情,——即使我总是忍不住没完没了试探很多事情,就连现在也想把这些东西发出去加以试探——但我知道没用。我想理智而清醒的别人早已跳离这个小破坑,只有我还在里面瞎几把蹦跶。这就是一个半米的坑,大概吧,随便就能跨出去。我想我能跨出去,但我舍不得坑里这点零食,所以迟迟未曾动身。现在零食快要吃完了,——或者说,零食吃晚了还有包装袋等着我把它们一叠叠叠起来。这真的很有意思,大概吧,至少我现在认为我一定会去做。本人类真是非常无可救药的一只生物。


总而言之是,当我曾经得到一样东西之后又失去它,事情就和我从未得到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完全变味了,你懂吗,当你没有得到的时候,可能会觉得“这个几把有什么可想要的”(当然,那时候我很文明);但现在你就完全不care事件本身了,也许你对于事件本身还会有更加负面的看法,但你在想的是:凭什么从前没有失去,而现在这件事发生了呢?——至少我会想:我是不是真正进化成了垃圾?


我觉得自己前途十分堪忧。如果我正在缓步进化为垃圾,那么将来该怎么办?我妈以前骂人的时候特别收敛,她不会骂我脏字,最难听莫过于,我九岁的时候——记忆犹新——她说我是社会的渣滓。这是最脏的,因为渣滓本身很脏,在我的印象中。渣滓洞是另一回事,这个不用说。后来她进化了一点,总是拿我人格和人品说事,说实话我总觉得我们两个谈论的不是一个东西。现在我觉得她说的可能很对,我可能真的在人品和人格方面有一些问题。我认为我太脏了,说我是渣滓都仿佛是一种褒奖,毕竟我现在觉得渣滓还挺——返璞归真的。很多时候,当我发觉我对一件事的价值观甚为扭曲,我还会为自己寻找各种理由。时而发觉这可能和童年记忆有关,我就会感到一些迫切的绝望感。仿佛绝望是一种馈赠,——一种戏剧性上的加冕。


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演戏,就是那种……如果有一件普通的事发生在我身边,我一定试图把它变成一个故事。我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所以大多数情况来讲,我会使大家都感到尴尬。这……没有太多办法。


我想,我喜欢的作者也很喜欢我这件事情,是我唯一能接触到的最好玩的故事了,但即使如此,在我的百般糟践之下,它完全BE了。我连这个故事也讲不好,实在是个废物。这就像我参加了英语戏剧表演,在第一轮穿着紧身黑色毛衣被刷下来一样。这真的听起来很depressing……但那次也许有别人的问题。这次真的就是我的问题。


除此之外,——我已经说了很多不应该,但还有最后一件不应该,我要郑重地(朝一片空白)道歉。我想我没有立场断定那些向我呈述她们美好爱情故事的朋友们正在经历短暂的快乐,也许其实——幸福是存在于很多人身上的,也许以后也将存在于我身上,但,不是现在,因此我真的无法理解。我觉得我真是一个很大只的废物。当我看到说话奇奇怪怪的朋友在空间里贴出聊天记录和美丽情头秀秀恩爱,我会觉得要么她们是假的,要么长久不了;然而真的么?


只有我配称“真的”么?只有一个傻逼配么?在我想要追求的“大众化”审美中,想必不是的。


即使我光是想想不会危害到任何人,我还是想要说,唉。对不起。


可能我在跟自己说,毕竟能认真听到看到的,真真正正只有我一个人。我除了我的父母亲人外,到现在为止也许就爱过一个人,也许那也不配被称之为爱。到现在还这样,不管它是不是吧,对我个人而言,也可以说“意义非凡”。那是一个影子,一个幻想,所以实际上,没有人有必要关心它现在怎么样了。死了就死了吧。我半年前这个时候或者再晚点的时候,曾经反复听《暗涌》这首歌,今天又播出来,感觉它仿佛和——和我所爱的事物同化了。就是那样一个形象,不是我的,但很美好,就是那样。在这过程中我也曾有很多次下笔,或者张口,我想要说,想要写,都没有成功。这很挫败……也许日后这一篇也会令我感到相同的挫败。我点开它,发现我真是不行,我自己想过几百个日日夜夜的问题,反而无法宣之于口。太难堪了,即使没有别人知道,它仍然难堪。难堪不是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不可。


天哪,我真的好低俗。我从前并不很低俗,或者说,低俗……我不配说低俗。曾经有人想带我低俗的时候,被我严正地拒绝了,今天我居然很怀念那一天,希望自己硬气起来,可那一天已经走过去了。就像一个事不关己的路人,走过去了。那是我的日子,但我像一个路人一样走过去了。我像一个路人一样,我一直在走,每每在镜子中注视自己,我都想:啊。这是那个我爱过十七年快要十八年的——丑陋的面孔啊。它真的是我么?


我所看到的真的是我么?


话已至此,其实我要收尾了,因为十二点到了,本灰姑娘要捞起水晶鞋,拾掇拾掇跑路了。也许王子会日后挨家挨户地找到我,也许仙女教母会某一天找我偿还南瓜车租赁费,啊,我都觉得无所谓吧。至于,有人看到与否,有人关心与否,虽然我真的很关心,可是真的不要叫我知道……我写了就是写了,明白么?我从前根本不删文,现在害怕了,也学会了。可我还是不喜欢,我希望我不要对这篇文章做我不喜欢的事。无论我多讨厌那篇<・)))><<别的床play,我还没删呢。我一直惊愕于这一点:天啊,我居然还没删呢。


希望很久很久之后我还能看着它回顾我糟烂的心情。希望希望是真的,过了这一刻,我就不能控制自己了。也许明天早上起来我就会狂点删除,为网速的缓慢而发疯,即使根本没人看到这篇垃圾玩意。我还会对微博短时间敬而远之,即使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还不清楚么?可还不清楚。我不知道,我其实没有下定结论。可是我是个好胆小好胆小的小朋友……虽然我快成年了,但我还是小朋友,我希望这是一个定论。我认为糖糖这个名称应当属于一位小朋友。等我长大了,我就会忘掉它了。


我居然曾经认为成年时我就会很大了,现在想想,这真的好好笑……我还为成年那天画过什么饼呢,我都忘了。按理来说,这么纪念性的一天,我应该去后海蹦迪,举着我的身份证,把它大声拍响在柜台上。可我要学习。我大概要学习,所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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